拍门新闻-拍门价格-拍门厂家-拍门电话报社司机“君哥”的故事感动了很多人,回忆如潮涌起;而更多的采访车司机的故事也被记者们挖掘出来。
他们常常是记者逃避追打混乱中最终被打的那一个,
是记者采访路上窝车里打盹时静静调高空调温度那一个,
他们也是新闻现场的活地图、外卖小哥、充电宝、摄影助理……
广州日报交通科的采访车司机们。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苏俊杰摄 23辆车,22个司机,一天分白、中、晚3个班,覆盖24小时,在广报中心的交通科,有一群专门开采访车的司机。“这些‘司机大佬’,在我们的新闻报道里无名无姓,但他们跟我们一起亲历新闻现场,也是历史的见证者,是我们的战友。”一位记者这样说。
广州日报司机“君哥”。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苏俊杰摄 口述人:记者谭秋明
“如果不是司机大佬给力,我一个新人可能早被人扁死了吧”
刚进报社没多久,我斯斯文文一个女孩子就被派去跑突发新闻了。头几年,如果不是司机大佬给力,我一个新人可能早被人扁死了吧!
有两件事,我记得很清楚,第一件是我进报社第一年遇到的增城石滩镇械斗。祥哥送我们去采访,从报社过去70多公里。
“到了吗?到了吗?开片啦!放狗啦!”一路上,报料人不断打电话催促我。
赶到现场,我看到两个村里的壮丁,隔路对峙,他们是要抢这一段路。我们的车停在路中间,村民扑上来,拍门拍窗,一人一句抢着发言,其中更多是村民之间的“问候”谩骂,还有人牵出了狼狗。看到这个场面,我吓得不知所措。当时祥哥就说:“唔使惊!尽快跟报料人约个安全点的地方。”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开动车,后来我跟报料人约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厂房才完成了采访。
从化猪场老板爬上被勾机砸成废墟的猪舍上,欲哭无泪。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王维宣 摄 第二件事是从化猪场遭强拆的新闻。那次遇上台风天气,有个农民报料说他的猪场被蒙面人打砸了,损失惨重。农民在电话里哭了出来。那一次是司机鸿哥拉我和两个记者去采访。到了现场,被人砸塌的棚架压着一群大猪小猪,有些残喘着发出轻微的叫声,有些已经断气……采访结束,我们准备走,老农民就追到采访车前面,拿了一捆人民币放在驾驶位的挡风玻璃前。鸿哥反应很麻利,一手伸出窗外拉着老农,一手把钱拢好,还了过去,他说“不要这样,记者伸张正义,不需要这个!”我当时觉得他反应好快啊,虽然胖胖的,而且那种脱口而出的言辞让我觉得正气凛然,真的很佩服。千里陪我送小任湘的骨灰回湖南;送我去发现女童尸体的花都宝马楼;凌晨四点载我去从化截停东方小神鹿的车做采访……这些“司机大佬”,在我们的新闻报道里无名无姓,但他们跟我们一起亲历新闻现场,也是历史的见证者,是我们的战友。
口述人:记者肖桂来
连夜跟踪运假货车70公里,“多亏了司机,眼睛又贼,车技又好”
花都狮岭一个假皮具厂房里,晚上10时,工人仍在厂房内工作。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苏俊杰摄 很多报社司机都是活地图,他们对这座城市很了解,几乎知道全天候的路况,为采访顺利完成提供了很好的交通保障。
2014年4月,我接到一个报料称花都区狮岭镇有个地方生产假皮具,送至白云区某皮具城销售。当时我想调查清楚一件假皮具从制假造假到售假的整个链条。
那天下午四点,我约了采访车去花都区狮岭镇。当时我们在造假作坊的对面租了小房间,在正对着工厂的窗户边拍摄现场,并佯装买家进入造假作坊调查,固定造假证据。在工厂出租屋一直蹲守到次日凌晨四点多,才发现工人才正将打包好的假皮具装上车。
我当时跟司机说,千万不能跟丢,如果丢了,报道就无法呈现整个链条。这辆货车没走高速公路,走的都是小路,一路都很小心,一会儿拐进村里,一会儿停下,一会儿又绕弯。差不多七十公里,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
天又黑,视野不好,路上的货车也多。好几次,我们都担心要跟丢了。但司机却很淡定:“放心,不会丢”。虽然运假车辆耍了很多伎俩,但凭借我们司机的好车技与好眼力,一直稳稳地跟住运送假货的车辆。
狮岭一个假皮具厂房门口,工人拿着一个手袋样板仔细端详。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苏俊杰摄 在颠簸路上,司机还一度“贴身”跟住这辆货车,方便摄影记者苏俊杰用相机抓拍到货车上假皮具外包装上的送货地址。
六点多天亮了,运假货车到达了白云区某皮具城,我们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卸货,最终写成了报道《A货名包是这样炼成的》,揭露这一条跨区的假皮具生产销售链条,并协助相关部门开展调查,端掉造假窝点,查处售价商铺。现在想想,真的多亏了司机,眼睛又贼,车技又好。
口述人:记者陈杰
“追台风”既想快点到现场,又得保障一车人的安全
台风鲇鱼重创福建 13级大风撕毁两千渔船 我以前经常“追台风”,在追风路上我觉得采访车司机和我们是一个团体,我们就想着快点到现场,他们既想快,又得保障我们一车人的安全。
我印象最深的是2010年10月的台风“鲇鱼”,一开始说是在汕头登陆,我们两辆车,六个记者,两个司机提前去了汕头候着。第二天又说台风在福建漳州市漳浦县登陆。
那天11点多,司机载着我们从汕头赶去福建漳州。到了沈海高速,台风就登陆了,当时中心附近最大风力达到13级,我们的车身都在摇晃,路面低洼处的积水都超过了大半个车轮。
采访车进了高速公路的隧道,司机就提出停车躲风。当时我们几个记者还是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司机说,“现在出去,车都吹翻。”最终我们还是停了下来。
待了十几分钟,碰上一辆高速公路的交警车,交警跟我们说离下一个服务站不是很远了,我们就跟着交警的车,用比较慢的速度继续前行。到了服务站,我亲眼看着服务站那扇落地玻璃门“嘭”的一声碎了,真的当场吓了一跳。